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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,櫻井桑、二宮桑、相葉桑和松本桑殺青辛苦了──啊大野桑還有最後一個鏡頭,請再稍等一下。」

 

待工作人員告知最新拍攝進度後,已經晚上十一點了。

 

大野智坐在樓上房間的床沿上,盯著從容的三個弟弟們說說笑笑地收拾著東西,兩眼直勾勾地透露出羨慕二字。

 

「大家回去後要幹麻呢」明明是個問句,大野卻只是自言自語般地低喃,再熟悉彼此不過的幾個人早習慣了自家隊長的這種問話方式,聊天的聲音停了下來,但是收拾行囊的動作卻持續著。

 

「我的第五關還等著我呢。」二宮從剛才就悠閒地收拾東西,從這裡回到家不需要太久,他大可在四十分前到家,從冰箱裡拿個飲料慢悠悠地坐在沙發上,然後玩個三個小時沒有問題,享受著只有他和寶貝NDS的二人世界──雖說是這樣,但是由於明天還有工作,他還是會敬業地以不影響工作的模樣出現的,「leader還有最後一個鏡頭?」

 

「嗯」想到等會就剩下自己,大野內心的落寞又增加了不少,「nino遊戲不能玩太晚哦。」表情還是那樣,以為沒人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化,但無意鼓起的右頰卻出賣了他。

 

「明明自己因為釣魚也常常太晚睡,沒錯吧大野桑?」櫻井翔眼尖地發現那麵包臉的一邊微微隆起,提起手指往那鼓起之處輕戳下去,這種連本人都沒察覺到,一旁的人卻一清二楚似地忍不住偷笑的有趣之處,也是咱們隊長的魅力之一。

 

「幹麻突然戳過來….那翔醬呢?」處在半神遊狀態的大野突然被襲擊了,驚慌指數從零上升到四十,臉像被燙到往旁邊反射性地躲開,順便問問眼前這個因自己詭計得逞偷笑不已的人。

 

「回去啊,上上網看個新聞就去睡了吧。」

 

「大野桑如果自己一個在這很寂寞,我們可以留下來陪你的喔。」櫻井坐在大野身旁,語氣誠懇,拍拍大野的肩,大野難得表現出寂寞的神情,這讓他有點意外。

 

稍微駝著背的身子頓了一下,「我、我沒有啊」

 

「有最後的鏡頭留下來不是很正常的嘛,我一點都不在意的!」

 

….明明就一副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寂寞的要死好不好。三人同時心想。

 

「就別否認了,老實承認你很寂寞吧。」nino不留情面地戳破。

 

「嘛嘛嘛,我懂得,只有自己留下來真的很寂寞,O醬別傷心了,說不定下次最先殺青的會是你唷。」相葉收拾好東西,戴著帽子坐在另外一側,實話實說的個性安慰了大野不少。

 

「相葉醬…...」大野有點感動地看著相葉,用著屬於他的溫柔安慰別人,雖然平常和自己一樣呆呆傻傻,這種為別人著想的細心一點不輸給另外三人——

 

…...啊,糟了!我要趕快回去才行,深夜節目快開始了!O醬掰掰!」陡然站了起來,隨後就快速地衝出房門。

 

…...輸給電視了。

 

「好啦,我也要走了,說好一起搭車回去,那笨蛋居然自己先走了,掰啦。」二宮同樣戴上了鴨舌帽,背起東西準備去找剛才慌慌忙忙衝出去的竹馬。

 

「掰掰…...」大野無力地舉起手向二宮揮了揮,好吧,剛才還能裝得若無其事,現在心裡的寂寞已經藏不住了,就像墨汁一樣一點一滴緩緩渲開,渲染了整個空間,胸中的空氣也彷彿被慢慢抽離,胸腔的鬱悶隨之加深,色彩逐漸褪去,內心世界彷彿被灰黑色的心情佔據。明明以往只剩自己一人時,也沒有過如此鬱悶的時候,為什麼現在內心會這麼不安?

 

「那尼桑我也回去囉,你等一下回去早點睡吧。」櫻井站了起來,大野沒聽出來櫻井字裡行間的情緒,那份帶著不捨和竊喜的心情。捨不得的是將獨自留下讓人不放心的隊長,喜的則是他能感受到那份對他們的留戀,能讀得懂他的內心世界比什麼都重要,這個人太不擅長表露情緒了。要不是自己明天還有事,他也許真的會留下來等他。

 

…...翔醬要走了?」寂寞指數越升越高,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跌到谷底般地低落。

 

櫻井頓了一下,那份不捨的力量急遽拉升,就好像覺醒一般,巴著自己的心不放。那聲翔醬叫得很不捨呢…...不不不,如果真的留了下來的話,明天的事肯定會延宕的,但…...櫻井默默低頭想看看大野的表情—─完了,那個無法捨身相陪的罪惡感又湧升上來,他真是進不行退的話就會摔進罪惡感的浪潮之中。

 

「呃、我——」支吾其詞之際,突然,他聽見了踩踏樓梯的聲響,靈光乍現,唉呀,自己真是神一般的助攻啊。

 

「尼桑,松潤等一下會等你。」大拇指指向門口走進的某人。

 

诶?」本來還陷在即將剩下自己一個的落寞當中,聽到意料外的名字,低垂的頭隨即抬了起來,看到才從房門走進來的松本。

 

「松潤會等我嗎?」

 

「嗯?」剛走進的松本反射性地應了聲,聽到自己的暱稱順著那個軟綿的聲音一併流進耳裡時,心瞬間跳動了一下。

 

「诶松潤你剛才去哪了啊?」知道了自己可以「毫髮無傷」地全身而退,櫻井放下擔憂,隨口問問剛才沒和大家一起上樓的人。

 

「我被導演叫去看其中一個鏡頭……」雖然困惑滿腹,不過還是姑且回答下問題,「現在是什麼情況nino和相葉回去了?」

 

「對啊,诶不如你等一下送leader回去吧?我記得你開車來的。」

 

不給松本任何的回應時間,樓下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。

 

「大野桑——請下來準備拍最後一鏡——」

 

大野回了聲知道了,本想起身往樓下移動,可不放心的小眼神卻悄悄飄向松本,他不確定松潤會答應載他回去。

 

他被那雙眼神看得慌——怎、怎麼辦?自己該答應下來嗎?話說瞧久了,leader的眼睛真的很水潤,還有這個角度能完美地契合誒,只要他一低頭,就會碰上那柔軟的雙唇——不不不,冷靜點,要理性。

 

在櫻井丟過來的「你還不點個頭答應下來」眼神中,松本不自覺地點了頭。

 

櫻井笑了下,看向那雙寫滿擔憂的雙眼,「放心吧尼桑,松潤等會兒載你回去唷。」

 

聽到了一個保證,原本沉寂的雙眸有神了起來,展開笑靨,「嗯...嗯!那我先下去了!」

 

咚咚咚地跑下樓,準備最後一個鏡頭。

 

櫻井笑著揮手,像是看著孩子勇敢加入在公園裡玩的同齡兒的媽媽一樣,好欣慰,好感動。

 

松本則毫不客氣地打破圍繞著他的溫馨氣氛,「翔桑,現在可以說明一下前因後果了嗎?」

 

「你也知道嘛,他那麼怕寂寞——」櫻井一臉認真的解釋道,「話說,你們最近相處有點奇怪啊?吵架了?」

 

他感覺,最近這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其妙的空氣,雖然大野桑還是一如往常,但這位老兄的感覺就怪了。

 

「不、不是啦,沒有吵…….

 

櫻井挑起眉,盯著有些慌張的松本。

 

「是嘛?抱歉,擅自替你做了決定,不過我真心認為這是個好機會,有什麼話都說開吧,於公於私都好。」

 

拍了拍松本的肩,櫻井說了聲再見,就消失在二樓的空間裡。

 

松本潤看向床上被放在一旁的釣魚雜誌和包包─—屬於他的東西。

 

明明是自己開始避開的,卻異常地不自在。

 

「哈,我到底在做什麼啊…….」對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感到無奈,事情怎麼總和自己想得不同呢?

 

  • ‧*‧*‧*‧*‧*‧

 

「唰———」

 

乳白窗簾被拉上,音樂也嘎然停止,全場靜聲,等待著導演最後的確認,大野則是頻頻望向時鐘,眉微微蹙起。

 

導演看完最後的畫面,靠向椅背,「——好,大野桑殺青!」

 

工作人員們雖都筋疲力竭,但還是只不住正式殺青的愉悅,大野聽到殺青二字時,也跟著開心起來,除了和在場的人說聲「辛苦了」之餘,不忘拉開窗簾對剛才從外面拍攝的工作人員們道聲謝,畢竟從裡到外,大家都為了這首新歌竭盡心力,工作人員的辛苦程度可不亞於出演者。

 

再看了下牆上的時鐘,大野一轉身就跑上階梯,就怕裡頭的人等太久。

 

「松、松潤久等——」

 

微微喘著氣,一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時,大野愣了下,啊…..松潤已經走了啊。

 

房間裡只剩下他帶來的釣魚雜誌和包包,他默默走了過去,坐在床沿,隨手翻了翻雜誌,卻不如之前和大家休息時翻得認真,心不在焉地,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著,嘴角怎麼樣也彎不上來,等等下去時可不能一張苦臉讓大家擔心就不好了。

 

重整好心情,把雜誌收到包裡,這時的天氣還是春寒料峭,大野披上外套,圍上圍巾,雖然等一下經紀人的車應該不會太冷,但還是會走到外頭,身體畢竟是本錢。

 

將二樓房間的燈關上,下了階梯,看見經紀人一臉擔心又兩難的表情結束掉電話,看到大野走了過來,「大野君好了?趕快走吧!」

 

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 

「我家的孩子剛才好像睡到一半發起燒來,我老婆正要送去醫院,我待會還要趕過去,所以現在先趕緊走吧!」經紀人一臉倦容,卻還是堅持送大野回家。

 

大野搖了搖頭,「我沒關係的,你先過去醫院看孩子吧。」

 

「诶?這樣不行——」

 

「沒事沒事,快趕去醫院吧」

 

經紀人再三猶豫了下,還是決定聽大野的話,先行一步。大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再次和幾個還在整理的工作人員說聲辛苦了,就走出了大門。

 

門外的寒氣直逼臉上,大野下意識地把圍巾拉高到鼻子,抬頭看向被寥寥星辰點綴著的夜空。

 

沒關係的自己一個人什麼的,早就習慣了。

 

走了幾步後,他停了下來。

 

真的沒關係嗎?突然鼻子一陣痠疼。

 

話說,松潤最近的態度有點怪啊,眼神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,這讓他不禁有種自己被討厭了的感覺。

 

仔細想想,剛才跟他打包票的是櫻井,不是松本。

 

心中的酸楚又加深。他不太懂周圍人內心到底有著怎樣的想法,有時是後知後覺,揣摩別人心思這種事,他不擅長。可就是這樣,在這幾個人身邊時,他永遠都能舒服平穩地待著,什麼都不用想,即使大家各做各的,空氣中依然滿是那樣舒適又自在真實的空氣。

 

不過遲鈍如他都感受到了不對勁,那樣若隱若現的疏離感,會不會只是單純的誤會罷了?

 

不過,都在一起那麼久了,只是眼神不再對視,就讓他難過。

 

鼻頭傳來抽痛感,心好像被狠狠緊握住,不留一點餘地,悶得讓人難受。他不要松潤討厭他,要是能夠知道原因就好了——

 

leader———」

 

耳邊傳來呼喚,側轉去看,正好看到松本下了車,小跑步奔了過來。

 

「抱、抱歉」喘著氣,「我先出來開車了,忘了和你說....leader?」

 

見到了心頭念著的人,大野的嘴角忍不住上揚,但是那抹笑的主人又壓抑著嘴角,整張臉呈現一種扭曲的怪狀。

 

意識到此刻的怪表情,大野把頭偏了過去,不想讓松本看到此時的表情,前一秒還在冰冷黑暗的海水中沉浮,下一秒就陷進溫暖的懷抱中,心臟受到的衝擊落差太大,甚至有點心跳加速,他有些適應不過來,「沒、沒事,我們上車吧。」

 

語畢,牽上另一隻手。

 

松本身子一震,內心的砰跳聲愈發愈大,他理應要甩開的,這樣只會讓自己沒有辦法冷靜,但這樣的溫度,他無法說放就放。

 

再讓他任性一回就好。

 

潛意識地想多留住些現在的時光,松本發現自己和眼前身影的步速愈趨一致。沒想到這一牽,就讓他築起的堡壘崩毀了。

 

封住自己心思的是他,動搖在先的也是他。

 

 

撐到這個點才想睡,對某智來說,十分不容易。

 

看著在駕駛座繫上安帶、調整後照鏡的他,大野智雖然依舊不解,想直接盤問松本,但溫暖的空氣讓他的大腦沒辦法再多想什麼,睡起來再說好了…...

 

坐在駕駛座的某人,凝視著剛才被緊握的某個部位——手掌心。

 

從後視鏡看了後座的他一眼,已經靠著椅墊睡著了,錄到最後應該也累了吧,松本發動車子,車緩緩駛離剛才的拍攝地點。

 

車內的暖氣襯著兩人之間的安靜空氣。

 

前陣子,發現自己對大野有種特殊的感情——

 

黃燈閃爍著,提醒駕駛即將轉紅。

 

但他還不曉得,這份感情是愛情還是單純的憧憬。

 

不想把內心真正的心情給搞錯,尤其對象還是他。

 

所以他想等自己確認好,再明明白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,名為大野智的幸福。

 

但在整理好思緒前,他的一舉一動、他的歌聲、他的舞姿、他的一顰一笑、有時慢人兩拍的反應、看似嚴肅的一張臉實則是放空的表情、專注看著釣魚雜誌的神情,都在他腦海中占有一席之地。

 

紅燈亮起。

 

那張麵包臉就頻頻闖入他視線之中,但他卻越來越不明白,他依舊無法分清是什麼樣的感情。

 

他開始慌亂,這種不安定感,使他卻步,眼神,沒辦法直視。

 

後座上的鼾聲起伏得平平穩穩,駕駛座上的他腦子卻亂成一團糨糊。

 

車子駛到了大野的家。

 

松本轉頭過去,那人還睡著。

 

他輕輕地撩撥因睡姿有些凌亂的瀏海,能這樣毫無顧忌地看著他,真的很幸福,他知道,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,完全是咎由自取,對於自己所作的決定,他要是有怨言,那不就太搞笑一點了嗎?

 

他伸回了手,他直到現在都沒有答案,但他還是不想隨隨便便面對自己的感情,對於心愛的他

 

……心愛的——?

 

「唔松潤?」睜開眼時,還有點模糊,大野用手揉了揉眼,他很意外自己能在車上睡得這麼安穩,「車停了?」

 

突如其來,思緒被打斷,松本反射性地轉回身,「啊、嗯,到leader你家了。」

 

……嗯」

 

雖然微乎其微,但那聲應答他還是聽到了,他聽不出他的情緒,他看向駕駛座窗外,過了一會,他聽見衣物布料摩擦的聲音,隨後就是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響。

 

松本長吁一口,看向車窗外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 

碰。又一聲開門聲。

 

副駕駛座的座椅凹陷了下去。

 

嗯?

 

猛然轉頭,正好對上了眼。

 

松本張大了眼,一副就是驚嚇過度的樣子,對方卻神色自若地看著他。

 

車裡的空氣靜止,松本錯過了把頭轉回去的時間,腦袋一片空白,他可以聽到自己緩緩加快的心跳聲,他吞了口口水,正準備說話時,那雙薄唇先行張開了。

 

「今天,蠻冷的呢。」

 

「啊……嗯。」內心暗自驚嚇,怎、怎麼就順勢回答了……

 

先開口的大野內心也不禁緊張起來,手默默地在褲子上抹了兩把,「嗯….那個,雖然很晚了,不過松潤你要不要上來坐坐?」

 

「诶?」對這個猝不及防的邀請,松本顯得措手不及。

 

「我、我有點話想跟松潤說」

 

他想了一想,還是把話說開比較好,既然有兩個人相處的機會,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了!是男人的話,就一口氣說出來吧!

 

何況…….這麼難受的感覺,他不想再有了,如果能解開雙方的心結,一定能像以前一樣相處的,大野想到這裡,信心和勇氣都增加了不少。

 

「松潤,怎麼樣?要上來嗎?」大野雙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色,認真問著一旁看似淡漠實則已經緊張到連話都講不出來的松本。

 

「我…….」這發展太臨時了吧,腦袋好像當機一樣,只能看著眼前的事,卻沒法做出行動,他一句話都講不出來。

 

看松本依舊不說一句,大野連忙又道,「如果怕時間太晚,住下也是可以的!」

 

松本似乎能聽到啪滋一聲,腦中的線路燒掉的聲音。

 

這是折磨。

 

……我說笑的」突然,顯得落寞的聲音傳來,大野低著頭,神情不似剛才那樣積極,「你當然不可能答應的,因為……

 

說到一半的話語梗在喉嚨裡說不出口,下一句怎麼也沒法子講出口,但他知道,現在不問出口,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?都已經下定決心了。

 

可說出下一個字就似乎要了他的命,「因為…….松潤你……」眼淚已經匯聚在眼眶裡,斗大的淚珠只要再說出一字就會不受控制地掉下來

 

「大野桑……

 

已經不行了,他忍不下去了,他現在就要問清楚

 

「我不知道啦」

 

……诶?」

 

「我做錯什麼了嘛為、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講還要我猜嗎我、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莫名其妙….

 

松本顯然也被搞糊塗了,眼前的人潸然淚下,彷彿豁了出去,一股腦兒全說出來,但問題是他不能理解他的話

 

只是,他實在沒辦法默默看著他掉淚,看著他哭得這麼傷心,他的心比千刀萬剮還要痛

 

「大野桑……別哭了」

 

手不自覺伸向前替他抹去眼淚,用著連先前的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溫柔抹去,他也不知為何,剛才的種種顧慮和反應全都不見,一看到這人簌簌地掉著淚,他的腦袋裡只剩下讓他停止哭泣的選項

 

「嗚你不想聽我講又叫我嗝別哭你到底想要怎樣嘛」聽到松本的話,大野突然有點生氣的看向松本

 

「我知道了…..我會好好聽你說的,大野桑先冷靜一下」用紙巾擦乾他的眼淚,又拿了幾張給大野

 

大野邊吸鼻子邊接下了紙巾,頓時車裡只剩下大野吸鼻子和擤鼻涕的聲音

 

接著又是一頓沉默

 

「你最近為什麼都避開我?」

 

沒想到大野會直問核心,松本抬起頭看向他,剛哭完的雙眼腫的像沒睡飽一般,紅得令人心疼

 

原來這件事讓大野桑這麼難過嗎…….他突然有種想掐死自己的衝動,想到大野桑如果在這期間一次又一次的像這樣哭著,他的心就難受的不行

 

自己無聊的堅持,竟還反過來讓珍惜的人受傷,這算什麼?

 

「大野桑」抓住大野的肩膀,凝視著他,松本深吸了一口氣,「你什麼都沒有做錯,錯的不是你,是我。」

 

「松潤?」大野歪了歪頭

 

看著大野呆愣的模樣,松本不禁露出微笑,他彷彿覺得能夠坦然地說出口了,他決定告訴把至今為止所想的,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,他都想好好的傳達給他即便不是愛情也罷

 

「從認識以來,大野桑就一直是我崇敬的對象,不管什麼時候都站在我們這一邊,支持著我們,每次每次都默默地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努力著的你,也是我最珍惜的的人」停頓了一下,「沒有好好地向你說明白,讓你這麼難過,真的很抱歉。」

 

「所所以松潤喜歡我嗎?」

 

「我、我想是吧….」面對大野直率的問句,松本回答的有些遲疑

 

「那就換我跟松潤告白了。」

 

「不管多累,都還是將工作好好地完成,每一次都溫柔地對我說辛苦了,生病了也比誰都擔心我,愛照顧人卻不擅言詞,我最喜歡這樣的松潤了」大野小小聲地說著,害臊得讓小臉浮上紅暈,「所、所以——」

 

還未說完,就陷進了他溫暖的懷抱中。松本早已被這番真誠的告白給甜的說不出話來,不知不覺,原有的疑問早就被滿腔愛意所取代,已經不會再迷網了,這個人的未來他不會放手的

 

「那大野桑願意跟我在一起嗎?」

 

懷裡的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,小臉抬起的瞬間,大野覺得,自己的初吻能獻給最喜歡同時也是最想交付一生的人真是太好了

 

 

一篇前前後後寫了一年的文終於寫好了xdddd

對於兩人感情的描寫改來改去,希望有把想寫的情感給表達出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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